我的本命YF

笔力有限,无法改进,断更。既然本就是自娱自乐,就让以后的故事在脑海中上演吧……与其花费那个精力去呈现,不如就这样吧,总之我不想让自己不开心……其实,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毅力,真要更地老天荒都写的下去,就是乏了,不高兴了,没劲儿

棋魂(21)

  从来轻装简行的人背着一个一看就很沉重的双肩包,从机场专门通道进入内部。

  一路小心谨慎地背着,像背了座山在背上,一脸严肃和虔诚。

  静谧的通道里,齐刷刷一片肃穆的军礼。

  不二这次踏足日本是带着任务的。

  鼓囊鼓囊的背包里叠加放置着三个特殊的旗盒,每个旗盒中都静静躺着一面自带编号的五星红旗。她们将代表祖国迎接最可爱的人们回家,为这些英烈保驾护航朝东方天府启程,献上最高的敬意。

  不二心情复杂地隔着背包抚摸着旗盒。“所以,我总避免与那里有接触。很矛盾啊……”

  这件事携同幸村一起完成,不二坐在荒凉的土地上,一面红旗在身后猎猎招展,夜空中五星红旗如煌煌耀日,苍茫的韵律回荡山林,似有低低的声音在呼唤。

  ——一寸山河一笼血,一抷热土一条魂,青山藏忠魂,幸得有你们,山河已无恙,华夏不复殇。英雄永不朽,吾辈当自强。

  那是祖国的声音,是无数华夏儿女的合唱,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封存档案连名字都不曾记录的可爱的人留下的只有代号。即使回归也不会有国旗为盖军机为驾礼兵为伴的举世荣耀,但那是老领导闭眼前唯一惦记着愧疚着无法安宁的牵挂,是无数代类似他这样的人明察暗访用尽手段才得以圈定范围的无声接力……

  “你知道这些是何等污秽的角落吗?”不二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阴阳八卦五行,总有些极凶极恶之地,被人利用,丧尽天良,叫人永世不得安生,“所以说,我讨厌战争啊!”不二低声呢喃。

  “我曾以杀止杀,有人明着恭维我为战神,背后讥嘲吾辈屠夫。但那又如何……”幸村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霸气凌人,“一切只是手段,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是和平。无关乎过程,这里的每一位英灵都不会后悔,蓝星,为理想死而后已是英雄最极致的荣耀。”

  曾一步一个血印踏上将军之位的幸村精市太能共情这些人,所以此刻的不二周助就只是蓝星,来自中华神州大地的乾道真人。

  夜风中五星红旗愈发鲜艳,不二静静注目良久,缓缓地沉默地收起,打开旗盒慎重地装进去。全部做完,轻轻松一口气:“同胞,我来带你们回家。”

  回到住处,不二用冷水洗了把脸,坐在窗台上提不起精神。

  “做完事情你就离开吧。”幸村低叹,“不要勉强自己。”

  不二伸手拉过幸村,轻轻靠在他胳膊上,眼神悠长:“和家国天下泱泱气概比起来,小情小爱细枝末节如此不值一提。可是,一个人终其一生也只是在为自己而活,藤原佐为为了一个梦想千年踟蹰,岁月长河里禹禹独行的又何止他一人,就是这么漫长又默契的由无数人组织而成的马拉松接力才造就了今日蒸蒸日上活力满满的棋坛现状。蓝家亦是,我爷爷桃李满天下,快七十岁的人了一天不摸棋就跟没吃饭一样。所求不过理想,所行不过坚持……”

  “呐。幸村君,我的心情,既有涌动的感动澎湃的激情又触目伤怀充满低沉,感觉都要坏掉了。”

  幸村弯腰拥抱他:“回吧,去那片土地。”

  第二天不二就离开了。

  落地京城不久,乌云密布,光影交融,天地一片混沌。

  忠魂归兮,天地同悲。不二敛眉垂目去交任务。

  同时,打进十段头衔赛第二次预选第一回的进藤光心有所感,侧目,对幸村微微一笑:“欢迎回来。”

  幸村精市点头:“你家塔矢亮呢?”

  进藤光脸爆红,什么你家的,太羞耻了。但还是回答道:“名人战赛场,我正打算去。”

  幸村点点头。

  进藤光又道:“蓝君呢?”

  “刚刚把我送过来,归期未定。”

  进藤光八卦:“你俩不会吵架了吧?”不是才跟着来东京吗?怎么说走就走了。不合常理啊!

  “我俩吵架的概率跟陨石爆炸的几率差不多。你信吗?”

  进藤光想想:挺有可信度的。他俩看着就不太会吵架,再者,那位蓝君很纵着幸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家中有事?”

  “故土难离。”

  “奥。”进藤光半知半解已到达了名人战赛场,大屏幕上塔矢亮刚好站起来,向一旁的记录台走去,看来是赢了。

  很快,塔矢亮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径直走过来。“今天这局棋比较有水平,要不要去复盘?”

  进藤光笑起来:“我饿了,先去吃饭。”

  被中国花样繁多的面食彻底洗礼过一轮的进藤光罕见地没有走去拉面馆,而是跟塔矢吃了寿喜烧还有煎牛排。

  幸村精市觉得进藤光真的很喜欢塔矢亮,自那天后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阳光起来,举手投足洋溢着青春活力,那双清澈的眼睛明亮有神,点缀在显年幼的娃娃脸型上十足迷人。

  好比此刻,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会说话。

  塔矢亮确实也看懂了,把锅里靠近自己方向的杏鲍菇一点一点夹给他,于是进藤光便露出一张惊喜的笑靥。

  真是……又萌又甜……简直一记直锤搔在了痒点上。

  饭后一同散着步去进藤光公寓下棋,激烈的争吵后会相视而笑,有时候会有一个吻,有时候就单纯地看着彼此岁月静好;当然更多时候是谁也不服谁互不搭理,但就像进藤光说的——就我们两人,安静的对弈,即使吵架,即使克制不住生气,我们谁也不许夺门而出,是不是就不会不再理解……往往僵持的状态会在卧室里冰消雪释转而意态盎然。极适合双子星的很融洽很舒服的相处方式。

  从偶尔夜宿到半同居,历经三个月,塔矢亮成功拿下了名人赛挑战权。进藤光早在他之前先一步拿下了十段赛挑战权。

  强强联手,一往无前,气势如虹啊!

  午休吃饭的时间,进藤光不知道想起了啥,突然问幸村:“你跟蓝君真的没问题吗?他一去不返都一个季度了,也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宛如消失了一般。”进藤光忧虑地看幸村脸色。

  幸村神色自若:“有事吧?忙完了就过来了,不用管他。”颇不以为然。

  进藤光无语。进藤光总觉得这俩货关系很神奇。找不见的时候虽然也没见多着急但好歹还惦记着,现在找到了反而劳燕分飞谁也懒得管谁!要说有矛盾吧,听这笃定自信的语气,不太像,可要说不是吧,哪对小情侣能这么超脱世俗!柏拉图式爱情也需要见面和沟通啊!还是说,方外之人总有些不为人知的沟通手段。这么想着就顺口问了出来。

  幸村:……这脑袋瓜子有够灵活的啊……不过,抱歉,还真没有。那家伙是真就放心地把我留在了这里。“也许呢。”心道,这算个啥,他放不二鸽子放了25年,还不容人家有点小情绪?

  进藤光:呵呵……也许……这算个什么回答?更好奇了有没有!然而一个消息传来,再无暇他顾。

  彼时进藤光正在森下老师家里参加研讨会,接到电话后倏然面色大变,匆忙告辞一路狂奔医院。

  怎么会?怎么会!脑子里就只剩这三个字了。和谷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进藤光的状态很让他担心,和伊角对视一眼后沉默的跟上,结果看到目的地是医院后都心情惴惴沉重的不得了。

  乳腺癌晚期,通常的治疗方式只有化疗和放疗,手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进藤光一把搂住自己母亲,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种不治之症会降临在自己母亲身上而且一发现就已经回天乏术。眼泪流下来,滚烫又颤抖。

  进藤妈妈倒是很淡定。

  生活会成就人也会摧毁人。曾经的进藤妈妈温柔贤惠,她有一个知心的丈夫活泼可爱的儿子。后来存留世间的则是个歇斯底里的未亡人以及心情郁郁仿佛有沉重包袱拔苗助长式成熟起来的儿子。逝去的人预见不到,他的伤害却实打实地毁了这个和睦的家庭。“真不想跟他死得这么近,阿光,我会努力活下去的。”进藤妈妈脸上带笑,安抚地看着自家儿子。

  进藤光眼泪仿佛流不完。“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找专家。”

  和谷和伊角一脸不忍,众所周知东京综合医院就是国内最好的医院,有顶尖的技术、专业的资源和最优秀的医生……但实在不好说出来打击小伙伴儿。俩人默默地退出病房去门外等待。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进藤光这命有够苦的。

  不太长时间,塔矢亮赶了过来。伊角迎上前跟他打招呼,“你也听说了?”传的这么快?

  和谷不擅长跟塔矢亮打交道,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什么?”塔矢亮皱眉,“我在路上看到你们往这边走来,进藤他怎么了?谁的病房?”

  三连问令走廊一时缄默。不多时,进藤光从病房走出来,意外看见塔矢亮,眼里盛着伤痛一把抱住他:“塔矢……”

  塔矢亮拍进藤光的背,静静拥着他,等他冷静下来。这种行为挺不合时宜但进藤光根本注意不到。

  和谷眨眨眼睛心底略有些不安。

  过了几分钟,进藤光冷静下来,拉塔矢亮往前走:“跟我去找医生。塔矢老师还在美国吗?能不能帮忙打听下……”说着就远走了。

  和谷和伊角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互相看一眼,敲门进了病房。进藤妈妈起码表面看起来心态还好,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阿光这孩子脾气不好,从小娇生惯养不太懂事,相处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包容包容,感激不尽。”

  和谷连连摆手:“阿光人缘超好,很受欢迎的,阿姨你放心。”

  进藤妈妈便笑了:“都是好孩子。”

  和谷觉得心间酸酸的。

  和医生几度交流下来,结果都是病情不容乐观,随时观察,及时问诊。于是,出院后,进藤光接了妈妈回到公寓。

  头一天,叫了家政全屋大扫除,一切用具全部换了新。一大早会起床给妈妈煮馄饨。“我就会这个。”进藤光羞赧地摸摸头。有时候塔矢亮也会提着早点送过来,这取决于进藤光上午有没有比赛能不能起了床。

  “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进藤光对幸村笑得苦涩,“我从没跟妈妈好好的谈过心,自以为是的只以为让她到处散散心就一切会好。”

  “大概是无法面对吧。幸村,你说,我用不用暂时跟塔矢拉开点距离。我怕我妈妈发现影响心情。”进藤光神色低落。

  幸村精市:……“简直像只藏头露腚的鸵鸟丑态毕出。”

  进藤光抿唇:“我妈已经提过好几回明明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糊弄了?”

  然后你以为你成功糊弄过去了?知子莫若母,哪有那么高的段数能瞒过生养自己的人。幸村想了想:“你有想过坦白吗?”

  进藤光一脸惊悚:“这个当头,怎么可能!”

  幸村唇边便带了一丝凉薄:“塔矢亮这个跟头真栽得不浅。知道马里亚纳海沟吗?”

  进藤光没吭声,他再没文化也知道幸村精市在奚落他。“事情没落到你头上自然无痛无痒。”进藤光愤然,“我能怎么办?医生都建议让我尽量顺着我妈让她保持一个积极健康的心态。你让我去刺激她吗?这种事情她不会理解也不会原谅我的!”

  所以,理所当然,塔矢亮又成为了被放弃的那一个。当进藤光期期艾艾词不达意好不容易表达清自己的意思后,塔矢亮很平静,带着了然的笑意,眼里浮现出一抹嘲讽。“好。”他点点头,深深地看了进藤光一眼后擦肩离去,浑身气息宛如结了冰寒气逼人。

  进藤光按捺住想叫住他的心情,一双脚在地板上扎了根,无法挪动分毫。“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低低地道,意图欺骗自己麻木的心。

  幸村嗤笑:“仗着他爱你,不觉得卑鄙吗?”

  进藤光一下子炸了,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大吼:“你一个死人哪里懂活人的心情!”

  幸村精市瞬间不搭理他了。

  进藤光说完就后悔,又来哄他:“对不起……”

  幸村道:“不是我,你最应该去道歉的人不是我。”幸村笑,“阿光,你不明白,语言是最锋利的利刃,捅在自己人身上才最疼。你在我这里还没那么大威力。不要表错了意也不要找错了人。”

  进藤光登时陷在一阵凄风苦雨中,棋风一改过去的飘逸,死死咬住对方,宛如牛狗型打法令人措手不及。再次与塔矢亮相遇走廊,塔矢亮目不斜视与他擦肩而过,身姿笔直永远一副前行的模样。

  进藤光心里哇凉哇凉的疼,回到家,听见屋里传出的欢声笑语头上的筋都跳起来了。

  “阿光,你最大的错不是因为恐惧而放弃,而是对塔矢亮不信任。塔矢亮是那种做事不周全的人吗?他连来看看你送个早餐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叫人纠不出错来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好好商量下呢!自以为能两全,自以为他能理解……是,他的确爱你,但这份心意不是让你来糟蹋的!”

  藤崎明听到开门声,从客厅跑出来迎接进藤光,跑到玄关处只看见衣角飘然,她推门出去,触目所及,电梯门徐徐合上。

  与里面的进藤光对视一眼。

  “你去哪里?”

  “去去就回。”

  藤崎明默然。她跟阿光的距离似乎就隔着一道深不可及的电梯合金门。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一个不愿意出来一个进不去。“你注意安全,我在家里做了饭。”

  心心念念跑去围棋会所又跑去棋院,始终没见人影,幸村提醒他:打个电话。

  不敢打电话只想来个偶遇的进藤光:……还是听话的拨号过去。

  电话接通,不禁松了口气,急慌慌地道:“塔矢,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我就是心里乱糟糟的,说话也没经过大脑……”

  “进藤,有话回头说,我参加远征了。”

  “不是……不打算参加的吗?”进藤光愣愣地问。

  “没有呆下去的理由啊……”塔矢亮低低应一声,“就这样吧。”

  “塔矢,我收回我的话,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不好?塔矢……”

  “进藤光,你冷静一下。我们需要距离,都需要冷静。安安静静地、脱离彼此、重新审视一下这段感情……”

  进藤光一下子失了力气。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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